【弗利奥】我可以叫你舅妈吗（14）
*弗兰克x利奥。
*什么，你们还想窥探人家关灯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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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翻身下床的时候利奥也跟着醒了，他伸手搂住弗兰克的腰不让他走。弗兰克扭过身帮利奥把遮住脸的软发别到一边，轻声说：“我起来给你做点吃的。”
“我不饿。”利奥眨眨眼睛，“说实话，我还挺……饱的。”
弗兰克笑着叹了一口气，躬身给了利奥一个浅浅的吻：“一会儿玛丽也要醒了。”
“那我和你一起。”利奥一边说一边在床上磨磨蹭蹭不肯起来，弗兰克让他再睡会儿，自己去卫生间洗漱，然后到厨房烤吐司。
食物的香味传到鼻子里的时候利奥终于起床成功，他在弗兰克的衣柜里面随便翻了T恤和短裤，顺着香味走到走到厨房。弗兰克正在煎鸡蛋，油脂在平底锅内发出“呲呲”的声音，让他并没有注意到光着脚的利奥。
利奥蹑手蹑脚地走到弗兰克身后，伸手搂住了他的腰，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哇，看着不错嘛！”
弗兰克就任他这样抱着，移动脚步去拿黑胡椒，利奥就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这动作有点像小时候玩儿的游戏，利奥忍不住“咯咯咯”地笑出了声。他的手悄悄地往上移，在弗兰克健壮的胸肌上捏了两把，弗兰克把他的手打下来：“别闹，你把冰箱里的牛奶拿出来倒上，我去叫玛丽起床了。”
“等等！”利奥拉住他，“以后在我这里，小学生的吻都不算数，你还欠我一个早安吻。”
“当时我们还没刷牙呢。”
“但是我们现在刷了呀。”利奥凑上前去，“快点！”
弗兰克刚洗完手，不想把利奥的衣服弄湿了，只好草草在自己的裤子上蹭了两下。利奥已经吻上来了，弗兰克把圈在利奥腰间的手臂收紧了，狠狠加深了这个吻。
玛丽被饿醒之后来到厨房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本着不打扰舅舅感情生活的原则，她安安静静地退到厨房门外去，还非常自觉地伸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当然，手指之间有一点点缝隙什么的完全是正常的嘛！
玛丽就这样等了个两三分钟，那边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弗兰克的手甚至都要从利奥T恤的下摆伸进去了，玛丽还是有一点点害羞，想着干脆到客厅去等，结果这时候她的肚子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弗兰克和利奥触电般地分开。弗兰克抬手抹了一把嘴，声音中都透露着尴尬：“玛丽，你起来了？刷牙了吗？”
玛丽眯了眯眼，故意拉长了语调：“当——然——”
利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跟鸵鸟似的转身到冰箱那边拿牛奶，摆明了要让弗兰克一个人解决，弗兰克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拉了拉衣服又挠了挠手臂，“那”了半天也没有“那”出个所以然来。
倒是玛丽很善解人意地问：“所以现在利奥是我的舅妈了？”
“这……”弗兰克窘迫地看了利奥一眼，利奥牛奶杯摆在吐司旁边，嘴角有忍不住的笑意，还抬眼偷瞄了弗兰克几眼，见弗兰克也看过来了，又连忙把目光放回牛奶瓶。
弗兰克知道利奥这家伙也在等自己的答案呢，但他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和利奥确实算是已经在一起了，但是“舅妈”这个称呼……虽然很不厚道，弗兰克还是果断把这个摊子退到了利奥身上：“你得问利奥愿不愿意了。”
利奥身体一僵，对上玛丽期待又玩味的眼神，心里把名为弗兰克的小人狠狠揍了一顿——好吧，也没有狠狠揍一顿，只是意思性地锤了两下。
“利奥？”玛丽凑到利奥身边去，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紧紧盯着利奥，俨然一副不得到答案就不罢休的态势。
“我……”利奥把牛奶盒往餐桌中间的位置推了推，“我倒是很愿意……”
玛丽欢呼着抱住了利奥的腰，乖巧地抬头追问道：“那我可以叫你舅妈吗？”
利奥根本挡不住玛丽的星星眼攻击，天知道他只差那么一点点就点头说了好，但是仅存的理智还是让他挣扎道：“你看，你也不会叫弗兰克舅舅，所以你还是就叫我利奥……好吗？”
“好吧……”玛丽再次确认道，“但你确实已经是我的舅妈了，对吗？”
利奥看了一眼弗兰克，见对方一点没有异议的样子，便很认真地回答道：“没错。”
玛丽在利奥肚子上蹭了蹭，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举起了装满牛奶的杯子：“来碰杯！”
“为什么？”弗兰克问道，但还是很配合地举起了杯子。
“为我们的新家。”玛丽说。
“玛丽，我得跟你说一件事。”利奥陪玛丽玩积木玩到一半，突然很严肃地说，“或者说，我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
“什么？”
“就是……”利奥顿了顿，“你想不想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我们现在就一起住啊。”玛丽理所当然地说，算起来，利奥从毕业典礼那天开始已经在弗兰克家里呆了整整四天，玛丽这么说也不无道理。
“我是说，我们一起搬到我家去。”利奥说，“我昨天跟我爸爸说我要留在这里，他就帮我把我之前那栋公寓买下来了，两层楼，算上小阁楼就是三层，离码头很近，我们可以一起坐船出去玩……”
“哇塞！”玛丽惊叹一声，“搬到这里来的时候弗兰克给我说，这里离你家很近，我还说想去玩儿呢，但是一直都没有去过。”
“因为我总是跑到这里来。”利奥笑了笑，“我是觉得，如果我们搬过去，不仅不用缴房租，也不用因为这不是自己的房子而处处留心……你可以有更大的房间，我们可以按照你的意愿装修。我们甚至还可以买一个巨大的猫爬架给弗雷德，随便你挑。”
玛丽很明显被打动了：“那太棒了，利奥，真的太棒了！”
“对吧！”利奥继续怂恿道，“我那边还装了卡拉OK和家庭影院，后门出去是个小花园，不过我不会打理，一直荒废着……你喜欢狗吗？也许我们可以养一只。”
“噢，我有弗雷德就足够了。”玛丽说，“那我们还在等什么呢？”
“哎。”利奥叹了一口气，“弗兰克不愿意，每次我提到这件事情，他总会找各种借口搪塞过去。”
玛丽想了想也大概能够明白是为什么：“如果让他也出钱呢？”
“那可不是小数目。”利奥说，“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和弗兰克这么见外，你知道吧？再说，这是我爸爸送给我的礼物，说起来也不是我自己出钱买的，也没有让弗兰克出钱的道理啊！”
“也是哦……”
“但是你也知道弗兰克有多固执。”利奥说，“而且原则性又那么强，我怎么说都说不动。”
玛丽想了想，嘴角扬起了一个笑容。她趴在利奥耳边嘀嘀咕咕了半天，利奥点点头，说道：“但是这些事平时我也是请人做的。”
“先骗过去再说嘛。”玛丽说。
当晚，利奥把弗兰克拉到床边坐下，一脸认真地说道：“弗兰克，马上月底了，我们必须谈一谈房子的事情。”
“又想说服我搬过去？”弗兰克问。
“我有充分的理由让你搬过去！”利奥说。
“哦？那你说来听听。”
“首先，就像我上次说的，我已经毕业了，而且我已经是玛丽的……舅妈了，我们两个没有必要分开住，这样可以省下一份房租。”
“你可以搬过来。”弗兰克说，“你那边的房租更恐怖呢。”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点了。”利奥说，“我那套公寓，我爸爸已经给我买下来了……当然，这不是我要求的！只是昨天打电话的时候，他问我毕了业怎么打算，我说我准备留在波士顿……”
弗兰克点点头：“如果你让我交房租给你，倒是可以——或者我出一半的购置费用？”
利奥早就料到了他要这么说：“这样一点必要也没有，你把钱给我，我也是用在我们三个身上，你这样象征性地给我也没有意义，对吧？”
弗兰克把嘴巴抿成了一条线，利奥继续说：“我知道你不想白蹭住，你看这样如何，玛丽房间的装修费用你出，然后以后都你做家务。”
弗兰克歪了歪头，显然在考虑这个建议。利奥看出他有些动摇，趁热打铁道：“还有，放长假的时候，我跟你们一起回佛罗里达，这样就是我蹭住了，很公平吧？”
“我在那边的房子也很小。”弗兰克皱眉道。
“我们可以加盖一层。”利奥说，“刚刚玛丽都告诉我啦！你们房子后头也有很大一片空地，我们找个施工队把那房子拓宽，玛丽也长大了，不能一直睡在客厅。”
弗兰克点头：“确实，我正好也认识几个做建筑的朋友，加上我现在收入也比以前高，确实可以考虑一下。”
“我也可以出一半的钱嘛。”利奥说，“我自己赚的钱，不是家里给的！”
“你还存了钱？”
“废话。”利奥往后一躺，“我之前可是学生耶，其他支出都是用家里的嘛！”
“那你现在毕业了，有没有什么打算？真的准备去你们家的公司挂个闲职？”弗兰克去挠利奥的肚子，利奥连忙躲开，把自己团成一个球：“不知道，我什么也不会，等你养我吧？”
“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能忍受吃穿只有超市货水平的生活。”
“和你一起就可以。”利奥抓住弗兰克的手。
“这可不是你想的这么容易。”
“我只是开个玩笑嘛。”利奥说，“但是我现在真的没想好，让我想想好吗？”
“当然。”
利奥沉默了几秒，无聊似的扯掉了弗兰克手臂上的一根汗毛，毫无防备的弗兰克一缩，惊叫出声：“你干什么？”
“那搬家的事情你算是同意咯？”
“既然你都有了这么‘完备’的交换条件，为什么不呢？”弗兰克说，“利奥，我想和你一起生活，这一点你一定要知道。”
利奥翻身起来，跨坐在弗兰克身上，用力亲了他一口：“太棒了，玛丽和我都要开心哭了！我们快点来做点什么庆祝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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