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心网友钢小叉

脱离了高级趣味

【盾冬】我男朋友太受欢迎了怎么办(5)

*其实是盾冬的all冬。

*本章有不曾说破的霍冬,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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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乎·罗杰斯]

巴基的状态看上去很不错,他刚刚给我展示了他在瓦坎达养的小羊,有一只小羊几乎跟他寸步不离,巴基告诉我它叫杰伊,和他从前的那个玩具熊一个名字。

“你当时为了买它,送了整整三个月的报纸。”巴基在小小的手机屏幕里笑着,“后来你还说你长不高就是因为那三个月正是你拔高的时间,而你睡眠不足。”

“我现在也这么觉得。”我顺着他的话说。

“拜托!”杰伊用力想挤进镜头里,巴基只好歪着头,还不忘用手指敲敲屏幕,“你现在倒是很高了。”

巴基时不时会想起一些过去的事情,因为害怕再忘掉,他总会把它们写在一个小本子上,等我找他视频聊天的时候一件一件讲给我听。他说着说着会停顿一下来看我的反应,就像在询问我他的记忆是否有出现偏差,但说实话,有些事太久远,我也记不真切了,他说起的那些属于我们两个人儿时的回忆在我的大脑中不知道被不自觉地美化过多少次,连那个难得暴风雪的夜晚,也因为我们一起挤在壁炉前而变得温暖。

他从不主动联系我,我知道他是担心打扰到我工作或休息,于是我主动提出,以后想起了什么可以第一时间给我发消息,如果我没有空,那就等我有时间的时候一起看,他点了点头。于是我就能够在操作飞机的时候看见他的消息一条一条跳出来,有时候是想起的过去,有时候是遇到的新鲜事,他发出的每一个词都让我十分愉快。

“我今天放羊的时候看到一种叫不出名字的果子,尝了尝很甜,等你有空过来我给你烤水果派?”山姆给我递水过来的时候正好瞥见了巴基给我发的消息,顿时露出一个受不了的表情,“没想到我们的冬日战士还会做点心。”

“他以前跟着我妈妈学的。”我告诉山姆,“我小时候容易生病,巴基一般会过来陪我。有次我发烧发得迷迷糊糊的,闻着什么特别香,然后他就端着派进来,说我睡着了他无聊,就跑去厨房偷师学艺。”

山姆挑了挑眉:“味道如何?”

“发烧了,味觉也跟着退化。”我说,“但是应该很甜吧……”

山姆抖了抖,放下水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托尼跟你联系了吗?”

“没有。”我把驾驶模式调到“自动”,往聊天栏里输入“好”,“那不是更好吗,说明纽约没出什么大事。”

“也是。”山姆说,“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轻易地就闯进监狱里把我们救走,甚至连追兵都没有。”

“托尼应该帮了忙。”我说。

“听说他把罗斯将军气得跳脚。”娜塔莎去吃了点东西回来,也加入了我们的话题,“也许你需要先和他联系,你也知道他的。”

我不置可否:“我已经告诉过他,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联系。”

娜塔莎懒得劝,翘起腿来玩手机:“克林特倒是过得不错,不能离开家,正好如了他的愿。”

“你要愿意,你也可以找个地方安家。”我说。

“那个人不在,到哪里都不算家。”娜塔莎说着,靠在窗玻璃上看着天空。我也不可抑制地想起了巴基,刚刚他说起要给我烤水果派,那个场景就像是一个家。

也许是见我和娜塔莎都不作声了,山姆有些尴尬地干咳两声,强行转移了话题:“队长,也许我们可以抽个时间为你重新铸一面盾……或者其他武器。”

我和娜塔莎对视,一起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道以后还是要避免在山姆面前提太多有关感情的事情:“山姆,你知道的,我需要的从来不是一面盾,或是其他什么武器。我靠那些东西。”

“我知道。”山姆说,“只是以防万一。”

“我还没有想好用什么。”最后我只得这么说。

 

不过说到盾,我的思绪又被拉到了那个西伯利亚的下雪天。也许没有人注意到——说实话,我也是后来回忆起时才发现,霍华德在发现制造那起车祸的人是巴基的时候,他那双曾经迷倒了一众少女的眼睛中流露出了一种极为复杂的情绪,惊诧、恐惧、恳求,还有一丝难以发觉的痛惜。

在那个战争年代,在我尚且没有资格被称为“军人”的时候,霍华德就已经开始为军方提供军火物资,我们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什么交集。但在那个改变了我人生的嘉年华上,我、巴基还有霍华德居然碰了面——这么说也许不够准确,因为我和巴基只是站在台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看着意气风发给全世界介绍新发明的霍华德。

但是我清清楚楚地记得,霍华德的眼神在环视全场之后,落在我们的方向。我当然不会认为他在看我,我身边站着巴基,以及他约出来的那两个漂亮的女孩儿,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在人群中都闪闪发光。

按常理说,我应该认为霍华德当时看的是我们身边的那两个姑娘,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在看巴基,而好巧不巧,巴基在那一瞬间弯起了嘴角。

后来我成了美国队长,和霍华德的接触也多了。霍华德爱玩,常常约我喝酒;而巴基也是喜欢热闹的,一听说有酒喝,连忙倒腾自己跟着我一起去。霍华德从来没有开口叫我一定要带上巴基,甚至不曾越过我直接坐到巴基的身边去,但他记得巴基喜欢的酒,每次把酒杯划到巴基面前时,他总会拉扯出一个神气的笑容。

 

山姆过来和我换位置,我便解开安全扣走到后座去。

可能是因为巴基总和我说去过去的事情,我也忍不住回到当时段时光。那时候同性之间的感情是一个只能放在羞辱里的禁忌话题,我没办法和任何人说起我对巴基的那些难以启齿的小秘密,只好想办法抑制一直在我身体里作怪的占有欲。我还记得我不喜欢霍华德看巴基的眼神,试图用自己比以前强壮许多的身体挡住那一道目光,也记得我这么做的时候,巴基从不说破,只在一次我们两个独处时暗暗笑出声。

他的笑声让我面红耳赤,我尴尬极了,还有秘密被看穿的焦虑,巴不得变回豆芽菜,这样说不定还能缩进码数过大的军装之中。

此去经年,这些尴尬和焦虑也让我怀念不已。

 

 

[托尼·史塔克]

罗德的情况好转了很多,虽然不像以前那么灵活,但已经能够正常地行走。他现在正在尝试慢跑,我有幸观摩过一次,那场景确实有点……咳咳,不能在背后说坏话。

我最近在研究纳米技术,寻到思路之后一切都不再困难,我给自己做了新的盔甲,顺便给彼得也做了一套,以备不时之需。

说实话,我其实对机场之战那个能够变大变小的家伙十分感兴趣,量子领域我尚且没有真正接触过,但因为那家伙当时站队史蒂夫,现在还被监视居住了,一切都变得不太方便,我只能自己找找资料,从头开始探索。

网络上的资料少得可怜,不知道是真的没人知道还是被人有意藏了起来,我的研究进入了瓶颈,整个人烦躁不堪,多希望能把那家伙那套神奇的制服拿过来看看。佩珀也忙得很,抽空给我打了个电话,建议我烦躁的时候就整理整理房间。那不是更让人烦躁吗?我这样说着,就听见她那边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接着她匆匆挂了电话。

好吧,我现在更烦躁了。

我看着我面前一团乱的思维导图,再抬头看看很久没有收拾过的实验室,心想,收拾实验室总比收拾脑子来得简单吧,于是我暂时关掉了那乱七八糟的3D投影,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不愿意去看父母留下的遗物,仿佛我不承认那是遗物,他们就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但是自从我知道了父母死亡的真相,突然觉得我虚构的梦境在瞬间破碎了。我断断续续地把他们留下的东西从老房子搬过来,特别是爸爸以前的那些研究成果和思路,都被我存放在了实验室的一个暗门里。

也许他会给我留下什么,让我突破现在的瓶颈。他一直是我的老师,他总能做到。

我打开暗门,全然忘记了我站起来的初衷是整理整理这乱中有序的——至少我这样认为——实验室。

刚从西伯利亚回来时,我的生活简直糟透了,好朋友罗德因为我的下令双腿瘫痪,佩珀不愿意回到我身边,盔甲的系统被史蒂夫和他那位好朋友毁得一团糟。但最糟糕的是,我亲眼目睹了父母的死亡。

冬兵下车杀害我父母的画面被一帧一帧刻进了我的脑海之中,就算已经从寒冷的西伯利亚回到纽约温暖的大床上,那些画面也没有办法变得模糊一分一毫。

我放任它们在我的脑海之中一遍一遍地重播,自虐一般地,这样强调着对冬兵的恨意。但是所有的情绪都会有沉淀的那一天,我的恨意也从一团燃烧的烈火变成了潜伏的岩浆,我不会忘掉它,但也不会让它影响到我普通的生活。

现在我翻看爸爸的研究资料时,突然又想起了那个视频,想起了他在被冬兵用枪管指着时痛惜的眼神,还有那句轻的几乎无法辨认的“巴基”。

痛惜?我为我脑海中突然蹦出的形容词感到奇怪不已。可是我再仔细想了想,却想不到其他更适合的词语,那个眼神无疑就是痛惜。

总所周知,那位冬兵是史蒂夫从小到大的朋友,没有任何资料记载他和我爸爸的关系算不算亲近,而我父母提起他的时候称他为“巴恩斯中士”,礼貌却也生疏。于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也许爸爸和他曾经也能够称得上一句朋友。

爸爸没有写日记的习惯,“有这个时间我还不如多做做实验”,他总是这么说。但是我妈妈一直会断断续续地记录一些生活中有趣的小事情,我以前不敢读,但现在我觉得我值得尝试一番。

妈妈的笔迹十分娟秀,我喜欢她在每一个单词末尾收笔时的一点点上扬,让我想起她始终挂在脸上的那个温柔的笑容。

我的父母相识在二战结束八年后的一场酒会上。“我第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个英俊的男人,我那时尚且不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霍华德·史塔克。”我妈妈这样写道,“我拒绝了其他男人的邀请,坐在角落里静静喝着果汁,说真的,我并不奢求他可以邀请我跳舞,可他就这样向我走来了。”

我仿佛透过那一行行字看到少女时代的母亲,心底都柔软了。她写“不知道为什么,霍华德总能在人群中找到我。今天我去科技馆参观,正巧他在那里展示着自己新的研究成果。他说要找一位观众上来配合展示,我试图挤到前排去,却被人墙阻挡,这个时候,他拨开人群亲自牵着我的手把我带上舞台,我不敢相信这是现实”,或是“今天霍华德邀请我和他一起去出去露营,我答应了,毕竟不能辜负了这么好的天气……好吧,我撒谎了,其实今天乌云滚滚,随时都有可能下雨。我只是没有办法拒绝霍华德。”

我继续往下翻,妈妈几乎记录了他们二人相爱的全过程,我一页一页翻看着,这样一篇日记印入我的眼帘:“今天是我和霍华德认识的五周年纪念日,他带我回到当初那场舞会所在的城市。我们没有去找什么热闹的酒吧,而是开车上到一方高地,那里不仅能够看到下方城市的通明灯火,也能看到天空中的点点繁星。霍华德擅长所有事情,包括讨女孩儿欢心。我们一起躺在草坪上,从认识那天开始说起,他说他在见到我第一眼的瞬间,就已经计划好了蜜月旅行。他怎么这么油嘴滑舌的!于是我问他,你以前是不是对每一个女孩儿都这么说?他连忙澄清说没有。虽然我和他在一起已经四年有余,而且他表现得极好,但我还是不会忘记他曾经也被人称为花花公子。我不依不饶地叫他一定要说说自己以前喜欢过的人,还保证说自己一定不会生气,他推脱了一会儿还是告诉了我一个人。他们在战争时候认识,那个姑娘有着世界上最美的绿眼睛(要不是我的眼睛是纯蓝的,我指不定要生气),还有一头棕色的头发。她很活泼,也很迷人,霍华德在一次嘉年华上第一次见到她,不过就这样擦肩而过,什么话也没有说。他以为他们就只有这样擦身的缘分,谁知道他又再次见到了那个姑娘,不过她身边已经有了另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是霍华德的同事,也是他在那个年代不可多得的好朋友,霍华德自然不可能去撬朋友的墙角,这段感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我问他,她现在怎么样?霍华德摇摇头,说她没有活过纷飞的战火。我心里难过极了,我并不想触及他的伤心事。不过霍华德接着说,他的好朋友也死在那个年代,他们彼此为伴,一定不会孤单,我的心情才好了一些。”

要说我爸爸在战争时期最好的朋友,那只能是史蒂夫,就连我也无数次听他带着骄傲的语气提起他那位伟大的朋友。但任谁也知道,史蒂夫身边可没有一位绿眼睛的姑娘。

所有的事情都不言而喻了,爸爸当时恐怕可以模糊了那个人的性别,而妈妈理所当然地认为那个人是个女孩儿。

我合上日记本,回到实验室里。我看见地上有一张散落的资料,可能是被我不小心落下的,我捡起来一看,那是一张战斗服的设计图,纸张被保管得很好,但也抵不过时间的侵蚀,开始泛黄。

这应该不是一件大规模生产的战斗服,因为这设计图旁边还写着详细的尺寸和鞋码,很明显是为某一个人定制的。这套作战服没有做出成品——至少它没有留存到现在,但介于当代人无聊到可以凭借细枝末节还原出数千年前的物品,若这战斗服还有一部分幸免于难,一定会被复原出来,保存在战争纪念馆,所以我猜测成品根本不曾存在。

战斗服用了和美国队长相近的配色,但身量明显与美国队长不同。我突然想起妈妈的日记,连忙打开显示屏,接通搜索引擎。现在的美国队长不再是英雄,而是一个逃犯,他的纪念馆也被关闭了,不知道那些信息是不是也被删除。不过对于我而言,删除与否只与找到资料需要一分钟或两分钟有关。

我比对巴恩斯中士的资料和设计图上的信息,当时不会像现在记录得那么细,但身高和鞋码都不出意料的一一对应。

我把设计图放进文件夹,然后一起锁进了箱子里,就像我没有打开过一样。

我没有办法原谅他做的一切,但我想,我已经不恨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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